“父亲的水稻田”,长势正旺 三代人的稻田记忆

发布时间: 2014.07.30   来源:超级管理员

祖孙三代,行走在“父亲的水稻田”田埂上。

  记者祝金林龚诚良傅震茂实习生金梦玲

  “父亲的水稻田”(本报曾于今年6月15日4版做过相关报道)面积不大,但是影响力不小,这一次,连央视都“惊动”了。

  7月26日,中央电视台二套的两位记者专程赶到常山县天马街道五联村,对周华诚“父亲的水稻田”项目作了详细了解。他们说,最近正在做一期有关网上众筹的节目,但是“众筹”中有关农业的项目不多,这也是“父亲的水稻田”吸引他们的主要原因。

  跟着他们,我们再次来到了“父亲的水稻田”。小小的一块田,包含着周全仔、周华诚、周一朵祖孙三代人对于稻田的记忆。

  “我们这一代,农事和生活的界限是难以分辨的”

  一个多月时间已经过去,“父亲的水稻田”长势良好。走在田埂上,稻苗已经齐膝高。

  周华诚的父亲周全仔说,我们很幸运,因为这两天来了台风,所以稻田里的水也凉快,要不然在这个时间段走进田里,水是滚烫的。

  在一个月前的汛期,也就是6月14日大家亲手种下秧苗后的一个星期,“父亲的水稻田”经历了一次劫难。大水将整片田淹没了两天两夜,好在第三天,水就退去了,稻田没受到多大影响。

  五联村是个规模较大的村,这里的人们祖祖辈辈都靠种植水稻为生。“在我小的时候,一到农忙时间,整个村的孩子都会出现在田地里。”周全仔说,父母亲们会手把手教孩子犁田、耙田、插秧、收割,“在那时的父辈们看来,种田是一种吃饭的技能,自己的孩子以后也是要靠此为生的,所以一定要掌握的娴熟才行。”

  “我读初中的时候,父亲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不过他还是会坚持站在田地边,然后我做农活给他看,他告诉我哪里做对了哪里做错了。”周全仔说,自己曾有过跳出农门的想法,“也就是想想,我们这一代,农事和生活的界限是难以分辨的。”

  “你要走出村子,扔掉锄头棒”

  从3月份对“父亲的水稻田”的耕作、管理过程开始记录起,周华诚已经无数次回到家乡。这一天,他同样用手机拍下了秧苗的长势。

  “在我的少年时期,上一代和下一代的传承似乎还在继续,但是情况却稍稍有了改变。”周华诚说,少年时代放暑假时,自己都要跟着父亲到稻田里干农活,“七月底、八月初的‘双抢’是最热的时候,大太阳下汗流浃背地踩着打稻机,实在是太痛苦了,到现在都印象深刻,到现在想想还痛苦。”

  在周华诚的记忆中,夏天干旱,怕秧苗缺水、水田开裂,自己是要和父亲要拿着脸盆从田边的小池塘里将水一盆盆舀到田里的,“一晚上下来,累到腰都直不起来。”父亲告诉他,种田太苦,“还是努力念书,将来好走出村子,扔掉锄头棒。”

  “其实,父亲的话也正好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因为我也觉得种田太辛苦了!”周华诚说,父亲对他农事技艺的要求不再那么高,自己也将更多的时间用在了读书上。

  这时的父辈,已经不再认为子承父业是必然的事,越来越多的人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跳出农门,洗脚上田。农事,已经不再是一种必然的技能,而是成为了一种简单的常识。

  “我们来寻找记忆,也是给孩子留下记忆”

  “你看,稻苗窄一点的是糯米,宽一点的是粳米。”当周全仔拉着孙女周一朵的手,跟她讲起有关水稻的事情时,央视将这个画面收录到了镜头之中。周一朵今年8岁,上小学一年级。因为在城市长大,城市生活占据了她的大部分记忆。“父亲的水稻田”,今年,这个地点和时间,已经是她对于稻田记忆中最坚实的部分。

爷爷带着孙女认识水稻田。

  “最近,我跟着爸爸和爷爷已经来过这里两次了,感觉很好玩,也知道了很多东西。”周一朵说。

  稻田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和好玩,她喜欢寻找稻田里新奇的事物,然后开心地告诉大家。

  “他们这一代人,关于农事、关于水稻的一切,更多是变成一种知识了。”周华诚说,现在带着女儿来到田里,跟当年的父辈带着下一代来到田里的目的已经不同,“我们来寻找记忆,也是给孩子留下记忆。”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水稻田的规律从来没变过,但是稻田留给一代代人的记忆却在不断改变着。周华诚说,父亲现在不但学会了用手机拍照,还注册了自己的微信号,有了自己的朋友圈,时常将水稻的长势发布上去。“因为这块水稻田,父亲学会了新事物,自己跟父亲的交流也多起来了。也许在明年,我们可以再发动几家人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让更多的父辈找寻记忆,让更多的孩子走进父辈的记忆。”

  关注“父亲的水稻田”的读者也可关注微信平台“izhouhuacheng”。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