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福:16年,用方言讲述家乡情

发布时间: 2017.02.03   来源:超级管理员

记者 祝春蕾 通讯员 周丹丹文/摄

  柯城区白云街道白云社区的朱金福今年已经74岁。作为衢州本地人,他从小热爱衢州历史文化,又因为喜欢研究方言文化,从2000年开始,16年时间里,他在市区的多个居民社区,为居民现场讲解衢州的历史文化,推广衢州方言。

  与方言结下不解之缘

  “现在的小孩,父母都喜欢教他们说普通话。一些方言,他们早就都听不懂,不知道了,更别说衢州的方言文化。”朱金福说,学好、用好普通话很需要,但是家乡的方言也不能忘记,“我提倡小朋友也要学说方言。”

  很多人喜欢称呼朱金福为“福大伯”,他也喜欢用方言为大家讲课:衢州建市30周年,他就用方言介绍衢州的历史文化;抗战胜利70周年,他用方言介绍衢州的抗战历史;长征胜利80周年,他用方言介绍长征的故事……他说,我热爱家乡,用家乡的语言来交流更能贴近民众。

  福大伯与方言结缘,也并非无缘无故。他对地方语言的爱好,始于启蒙教育阶段。“我们那个年代,老师的教学用语基本上是以各自家乡的方言为主,其中夹杂着一些不伦不类的普通话;学生的交流与表达,也以各自居住地的方言为主。”福大伯介绍说,“特别是我就读的衢师小学部,每学期都有衢州师范学校的毕业生,在毕业前来小学部实习试教。由于衢师的生源大都来自衢州本地以及周边地区,同处在一个各种方言都有的密集区内,新旧老师都是用他们的特色语言进行教学。在这语言多元化的环境熏陶下,激发和培养了我对方言文化的兴趣和爱好。”

  参加工作后,福大伯经常出差,每到一地又有了学习、模仿当地方言的机会,也有利于双方的沟通。从此,他便与方言文化结下了不解之缘。

  一门心思钻研方言文化

  福大伯家里有一间书房,堆满了关于历史文化的书籍。说起方言,他便滔滔不绝。“方言是一门博大精深的文化,我做过不少衢州方言的研究。”福大伯说,衢州方言很有特色,比如“一音多字”,像黄、王等字都念“wang”,陈、郑等都念“chen”;还有“一字多音”的情况,比如“到大南门买大蒜”这句话中,‘大’字的念法都是不一样的。”

  “方言能体现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程度。上海人说‘阿拉上海宁(人)’,显得自豪、威风。方言也能体现一个地方居民的性格特点,像山东人说‘俺山东人’,语调显得硬朗。方言有时候还可以体现社会文明程度。比如,很多方言里的脏话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已经逐渐消失、被遗忘,衢州方言里以前常说的‘麻子’‘癞痢’等等这些语言也都越来越少了。”

  “1960年时,我和几个同学去江西,到上饶的时候,我们去店里吃一碗汤年糕。江西老板说‘等一哈(下)’,我们却听成了‘炖一下’,心里还琢磨着汤年糕为什么要炖?还有一次,一位军人在修鞋铺修鞋,鞋子修好以后军人试了试说‘得了得了’,修鞋师傅却听成了‘短了短了’;在广东的时候,我去吃水饺,老板却误听成了‘睡觉’。”福大伯说,正是因为对方言的不了解,笑话也闹得很多。

  方言文化应该被传承

  福大伯对衢州地区的方言特别喜爱。他介绍,衢州是一个典型的“一地多腔”地区。如原衢县的行政范围内,语言大体为两大类,即衢州城里腔和乡里腔。城里腔仅为原衢州府城内几万人的用语。而乡里腔,一出府城六门,进入东、南、西、北四乡后,各方位的农村用语就不尽相同,有的乡村甚至出现同村不同语的局面。

  因为对方言的喜爱,2013年福大伯编纂了《衢州城里腔》一书。书中记录了朱金福用一年多时间整理的,衢州城里腔的各种常用词语1300条左右。

  不管是在社区里给居民、小孩上课,还是走进高校,福大伯都选择用方言讲课。“我一直认为,人类有了语言才产生有文字,语言文化历史非常悠久。”福大伯说,他感到衢州的方言非常有特色,但对现下的方言文化发展有着危机感。

  “现在的小朋友都不太会说方言了。年轻的家长也有许多不会使用方言用语,有时候甚至误导了小朋友。我担心方言在不久以后会逐渐的消失。所以,我呼吁方言文化应该被更好的传承下去。语言只有在实践生活中才能被传承。”福大伯说。

热爱衢州历史文化的朱金福
因为对方言的喜爱,2013年福大伯编纂了《衢州城里腔》一书。

  朱金福今年写了100首有关衢州的打油诗,记录下了他所到之处见到的衢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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