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 2015.05.13 来源:超级管理员
黄材运
租住在巨化一隅的画室里,现年55岁的花鸟画家徐斌,早晨从中午开始——每天的工作就是从一片“狼藉”的纸堆里,扒拉出一片空白,然后调色研墨,下笔作画,于是,一幅幅鲜活靓丽的花鸟画跃然纸上:孔雀开屏、绣球双雀、桃花飞燕、紫藤八哥……
我与徐斌的交往是20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他刚过而立之年,已小有名气,是花鸟画前辈周一云先生的高足。周先生是先学张书旂,之后,力追任伯年。所以,徐斌基本上秉承海派余脉——小写意花鸟:造型精准、用笔简括、设色清丽、雅俗共赏。
喜欢自己瞎捣鼓的徐斌,很小就显现出其异常的绘画天赋,七岁就能把街上站岗的警察叔叔画得活灵活现。也许,母亲觉得儿子是个可造之才,即使在当时那么艰苦的环境下,依然省吃俭用,每月托人从外地捎带两张宣纸回来供他画画。功夫不负有心人,徐斌把《芥子园画谱》临摹得有模有样。
不但如此,上初中后,徐斌就拜在科班出身的梅谷民老师门下,跟他学素描。经过两年的学习,打下了扎实的造型功夫。梅老师当时是衢县文化馆美术干部,主攻人物画。他看到徐斌有花鸟画方面的潜质,便郑重地将他推荐给了老画家周一云先生。
徐斌初拜周先生即很投缘。两家本来就同住在下营街,相距不过百步之遥,便日日厮磨,朝夕相随。周先生除了示范画画,讲解一些构图、用笔、设色等专业知识外,还带他出去观察写生。而他们大多数时间就像家人一样唠家常,讲过往经历。要是碰上周先生兴致好时,会抚上一曲《高山流水》。如果嫌不够过瘾,老先生还会取出琵琶补弹一曲《阳春白雪》。
少年丧父的徐斌,把周先生当成父亲了。至今谈起先师周一云先生时,他依然饱含情感,眼眶湿润。所以他入师后,取的字“子云”,也有不忘师恩的意思。真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老实说,20多年来,徐斌尽管接受过美术学院系统的专业教育,也借鉴了其他画派的各种技法,但主体风格变化不大。他是个特别“轴”的人,喜欢一条道走到黑,依然我行我素,坚守周氏一脉。这也常常被一些学院画派斥为民间的“野路子”。
我们说,在一个多元世界多元文化的今天,艺术不单需要高度,同样也应有广度,应该兼收并蓄才能开枝散叶,成就高大。是的,高古、荒率、朴拙是一种风格,但艺术之园里也需要清丽和秀美。谈到绘画,徐斌把它比作一门手艺。而经过数十年的磨砺,徐斌从技法层面已没有太多的问题了,主要来自意境层面,而花鸟画的意境尤其难。
一向信佛的徐斌身体不容乐观,却依然嗜烟豪饮缺少运动。走两步就气喘吁吁的他,在一次去往遂昌千佛山中,却能健步如飞,一马当先,并在那之后皈依佛门,法号“慧妙”。这也许是冥冥之中,上苍为他开启了另一扇门——而这显然已经影响到他的画风:少了一份锋芒,多了一份圆润;少了一份狂躁,多了一份恬静。
-链接 徐斌,原市粮食系统的职工,从小爱画画并一直坚持,下岗后更是专致绘画。现为中国画画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衢州现代国画院院长。